當時高蹈翰墨場,江南李氏洛下楊。二人歿後數來者,西臺唯有尚書郎。篆科草圣凡幾家,奄有漢魏跨兩唐。紙摹石鏤見彷佛,曾未得似君家藏。
墨妙初聞探錦囊,刻成愈覺爛生光。登登打就分來處,雨合新篁夏日涼。
翰墨要知真有種,怪來下筆每多姿。不如家學相傳授,玉軸錦囊皆得師。
予于是帖,有感者四。館職在外,于學士不系細銜,于帶職者皆曰同院,意親情洽,所以見前輩之篤風誼也。
縱之而矩不逾,斂之而鋒無余。實蘊而華敷,云爛而霞舒。雖曰近世之書,亦足以為軒幾之娛。久而信,信而傳,其殆留而為后世之須。噫嘻石湖。
以退藏心,邀丘壑老。唱酬之間,意已足考。我以倦翼,故應知還。高躅凜然,庶幾是攀。
芾贊謝安帖,而嘉而得太帝之翰墨。龍跡震驚,言猶未泐,豈知其身被帝澤也載。士患不能,不患不知,百世俟圣,乃今見之,予將以之為行己之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