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豐八年七月二十五日,杜幾先自浙東還,與余相遇于金山,話天臺之異,以詩贈之。我夢游天臺,橫空石橋小。松風吹aa30露,翠濕香裊裊。應真飛錫過,絕澗度云鳥。
吾以無作語,刊彼月面背。遣似呂南山,未要余子會。平生太玄雄,猶有一語在。只憐粥飯和,已復不驚怪。
忽憶滄洲去,何心漢節持。上書期得請,勇退復奚疑。用舍非吾事,榮枯自彼時。疾風勁草見,松柏歲寒知。
貳卿辭郡日,刺史乞身年。往事甑已墮,歸來璧顧全。坐令頹俗振,未覺古人賢。白鷺思高舉,琵琶有直弦。
桐鄉曾作令,使者復乘車。風俗因子厚,溪山要我居。此聲聞舊矣,今日見歸歟。只恐功名事,毋庸遽舍諸。
粗識詩中趣,翻憐筆下難。中流疑失檝,無舉慮摧翰。起我七十病,蘄公九轉丹。韓家非所敢,曾未到郊寒。
犖確崎嶇峭壁間,險過巫峽更潼關。石頭莫待微相磕,便合收心早早還。
兩邊巇險我居中,豈可挨西又捺東。冷笑主人忘曲突,泥梁燕燕說春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