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歲著腳來東甌,始覺坤軸東南浮。百川同歸無異脈,有如天子朝諸侯。何年飛落兩巨石,孤撐骯臟分江流。初疑煉失女媧手,又疑釣脫任公鉤。
不與飲盡孫權酒,正欲畫屏筆脫手。一點凝墨狀生蠅,剔之不飛心始驚。獻之興來拈起筆,筆如解飛自鉤掣。戲染松煙作牸牛,脫似偃角眠沙丘。
涼生見硯窗未糊,秋風射入如相呼。床頭吳鉤作龍吼,便欲乘此搗穹廬。丈夫詩膽如斗大,摩挲笑與歌楚些。生平柔腸作鐵堅,挑盡寒燈擁襟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