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缶多秦聲,琵琶作胡語。是中非神奇,根器如此故。范公秉文德,斷國極可否。至今筦樞機,大度而少與。
憶昔飛鳧來上國,作縣聲名動宸極。今朝頗怪空馬群,十年所得真雞肋。笑指滁陽有佳處,手把一麾留不得。醉翁相望百年間,瑯琊自此添顏色。
束帶殊憎市聲沸,幅巾聯復隱居尋。凌虛馬鞍林巒表,滴翠駝裘澗谷深。個里膏肓空自許,何期煙雨撓重臨。長瓶大白開狂喙,絕海驅山嘆未禁。
百川各分流,至海皆同源。儻于中道畫,潢污無本根。子今始濫觴,如河發崑崙。勿作澗溪止,當規溟海尊。
堂上琴書間鼎彝,檐前金鯽映冰池。園林花木初容見,家世衣冠便可知。熟識二難俱好事,偶來兩客各能詩。一時觸目多佳思,爛醉如泥竟未奇。
溪曲山橫動曉光,天開玉雪照崇岡。不妨花陌依微雨,為洗春風澹薄妝。送別休歌河滿子,相思留待返魂香。坐中客已無腸斷,何況離聲更抑揚。
整頓春衫欲跨鞍。一杯相屬少開顏。愁眉不似舊時彎。未見兩星添柳宿,忍教三疊唱陽關。相思空望會稽山。
當年邂逅帝王畿,歲月侵尋若電飛。學士榮除青鎖闥,故人老著白麻衣。尊前且斗閑身健,眼底休論往事非。第恐鋒車促嚴召,片帆明發不輕違。
學似貧家老破除,古今迷忘失三余。極知鵠白非新得,謾染鴉青襲舊書。
深如女發蘭膏罷,明似山光夜月余。為染溪藤三百個,待渠湔拂一床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