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不能令鼠穴空,但為牛后亦何功。不如醉臥糟丘底,猶得聲名異味中。
饑腸慕膻腥,如渴待拾法。雖窮爪掌勞,不助唇吻濕。屬厭能幾何。忍復貴難得。
乍換春衫一倍輕,況逢寒食十分晴。鶯穿驛樹惺惚語,馬過溪橋蹀躞行。畫柱彩繩喧笑樂,艷妝麗服角鮮明。誰知此日金牛道,非復當時鐵馬聲。
嶺花袍紫不知名,澗草茸青取次生。便是常州草蟲本,只無蚱蜢與蜻蜓。
頭上高垂碧玉盆,誰將漂絮尚殘痕。青天幸自秋江樣,須若三絲兩縷云。
帛山恨骨已寒灰,盡禁廚煙肯更回。老病不禁餿食冷,杏花餳粥湯將來。
出了長于過了橋,紙錢風裹樹蕭騷。若無六代英雄骨,牛首諸山肯爾高。
單車一節又行春,敢為觀風惜病身。只是擔頭無櫑子,枉教喚作蹈青人。
檮藍作雨兩宵傾,生怕難乾急放睛。一路東皇新曬染,桑黃麥綠小楓青。
一春今歲雨中和,信道韶華定較多。二月半頭花已盡,脫空日月退還他。
種得離離職爾劬,朝塍暮隴只生芻。絲毫無補家先實,愧殺紛紛小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