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御行用眾難,況圖深入冒多艱。五百萬人存者幾,淮南白骨委如山。
東陽本是佳山水,何況曾經沉隱侯。化得邦人解吟詠,如今縣令亦風流。新開潭洞疑仙境,遠寫丹青到雍州。落在尋常畫師手,猶能三伏凜生秋。
我昔三十六,寫貌在丹青。我今四十六,衰悴臥江城。豈比十年老,曾與眾苦并。一照舊圖畫,無復昔儀形。
雪作須眉云作衣,遼東華表鶴雙歸。當時一鶴猶希有,何況今逢兩令威。
弱歲弄詞翰,遂叨明主恩。懷章過越邸,建旆守吳門。西圯陰難駐,東皋意尚存。慚逾六百石,愧負五千言。
慢笑開元有幸臣,直教天子到蒙塵。今來看畫猶如此,何況親逢絕世人。
西湖天下應如是。誰喚作、真西子。云凝山秀,日增波媚,宜晴宜雨。況是深秋,更當遙夜,月華如水。
詠物抒情失意苦悶
張侯往年官衡州,州之名山無與儔。蓉旌羽節降白日,紫蓋石廩騰清秋。侯也愛山得山趣,似是昔時王子猷。每憐馬上看草草,不得獨往探奇幽。
酒市酣歌共慨慷,況茲揮手上河梁。懷才蓋聶身偏隱,授命于期目尚張。落落死生原一瞬,悠悠成敗亦何常。漸離筑繼荊卿劍,博浪椎興人未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