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玄,不用言,機鋒相拄箭頭連。達道無機玄不滿,倥侗真如有萬千。
玄玄玄處亦須呵,喝斷烏江返碧波。寄語東吳諸父老,不如聞早念彌陀。
十首玄談已贅疣,勞君頭上更安頭。若還又有九百漢,葛藤相纏幾時休。
通身何更有蹤由,三十年看水牯牛。鼻孔無邊難措索,醍醐常納混春秋。
殷勤為唱玄中曲,澗水相知音韻足。唯有伯牙欲露機,斷弦深意無人續。
迢迢空劫勿能收,非相非名觸處周。罔象無心珠自現,何勞汩沒外馳求。
豈與塵機作擊留,有為何日得功周。除非無我無不見,體用全通得自由。
妙體本來無處所,超聲越色非今古。詮題不及議難思,莫怪道吾頻作舞。
靈然一句超群象,不落圣幾無伎倆。長笑一聲煙霧寬,含虛寂照亡思想。
迥出三乘不假修,別傳一句普天收。揚眉早是相輕忽,妙得無心了便休。
撒手那邊千圣外,見知不與凡同會。高峰絕頂棹孤舟,海裹爐焚煙自在。
回程堪作火中牛,一葉才凋萬國秋。月郎浪平無別事,此心只在朝竿頭。
鶴樹終談理未玄,口中吐露白如蓮。一花五葉親分付,只恐眾生眼著攣。
金鎖玄關留不住,穿云透石充寰宇。四時不語信寥寥,萬劫超然希伴侶。
呼為心印早虛言,滿目真如自現交。十二時中無不應,金鶯頻道柳含煙。
勿謂無心云是道,龜毛兔角非堅寶。頑空作境是誰安,不體十方源浩浩。
雪山深處我非忘,百一十城印普光。彌勒樓開通線道,方知臘雪似春霜。
陌路相逢沒定期,蛇婆來命怪誰知。四十八人成鱉鼻,急喚頑禪草裹歸。
劍樹刀山喝使摧,十波羅蜜印靈臺。光輪無盡奚邊表,不是貪嗔根得來。
十圣那能達此宗,要須歷劫道方通。饑寒不認燈為火,空守門前草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