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農工商,古有四民。惟儒最貴,但患非真。誠能力學,進必有因。儻或中輟,豈能為人。
譬如田家,所仰黍稷。要當早夜,勤于種植。惰而自安,不稼不穡。歲云暮矣,何由足食。
吾鄉人物,散處川陸。豈無艇民,生而清穆。亦既從師,步趨隨逐。亦既窮經,訪尋歸宿。
奈何人性,易流難久。才及長成,即求配耦。稍得其資,復營南畝。自瀑自棄,有同游手。
大抵名儒,豈患窮匱。大抵外物,豈在僥冀。學成道尊,富貴自至。不學空虛,非惟自愧。
縱得美官,人亦見鄙。若博群書,更堅素履。雖處常流,亦超塵軌。一旦進為,必兼眾美。
君不見昔日泰山孫先生,蹭蹬窮途道未行。讀書有志破萬卷,置錐無地可躬耕。高堂親老仰甘旨,未免道路長營營。睢陽客舍一再過,牢落誰人如姓名。
絳玉裁花碧一莖,亭亭香遠韻逾清。群仙競倚西風笑,為報臨淮政已成。
珠房顆顆綠英英,興味超然芹藻馨。不必鐵槌撾碎卻,苦心應念子衿青。
紺色毬兒讓水晶,味甘如蜜冷如冰。香風飄滿葵丘戍,散與鸮林解郁蒸。
浩劫以來無限詩,牢籠收拾若為齊。未離聲病即為韻,猶涉色塵皆是題。三代后無濮上,百年前豈有江西。子其高出諸公右,恐大高時少放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