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輕數尺黃泥壤,埋卻斯人后更無。山上自難生毒草,樹間長見聚慈烏。樵耕可免憑鄉谷,灑埽能來是學徒。后有宣尼須痛惜,待將墓額寫嗚呼。
豪氣人言苦不除,固應屏跡向江湖。封侯萬里獨心在,餬口四方何事無?薄俗更堪開眼看,老翁寧辦折腰趨?鼠肝蟲臂今無擇,付與乾坤造化爐。
白首逢人只累欷,今雖未是昨真非。文章才盡欲焚稿,仕宦興闌當拂衣。浪出自應為後戒,放言那計墮危機。遼天華表蒼茫里,千載何人識令威?
三十年為一世人,孤城夢斷洛陽塵。強顏嬾復看人面,何地真堪著此身。白骨久埋金谷友,黃花尚醉葛天民。嚴光釣瀨雖亡恙,除卻江山萬事新。
蝶笑峰須飛有聲,梅嫌柳眼眾有青。今朝消息君知否,荒塞寒燈讀武經。
蓬萊學士有家聲,易退難忘舊殺青。萬鄭饒君相似處,此生不讀膳夫經。
風送黃河冰底聲,三川半死誤丹青。何人千與君消息,枉是磨鉛勘水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