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里登高接雋游,即今不計幾番秋。一樽尚與菊花醉,胄事不禁江水流。薄命雖多死閭巷,逢時亦有至公侯。若論耄歲朱顏在,窮達皆當輸一籌。
庚暑既云初,甲運將復浹。正當相火行,如持溽土□。炎熾及云霄,煩燠況仆妾。皇天不勝毒,一日思自愜。
東郭滄江市橋柳,邂逅論心成二友。仙曹如不往復來,永書論文間卮酒。十五年間如掣電,屋梁落月幾回首。愛君沖靜天機深,玉雪照我驚老丑。
南屏環擁翠云堆,誰遣精廬特地開。祭酒先生甘隱遁,燃藜太乙忽飛來。胸中礧磈五千卷,門外芙蕖十萬栽。白日竟拋妻子去,群仙攜手上瑤臺。
橘園亭畔市多塵,曲院橋邊境轉清。山色湖光精舍敞,筆床茶灶釣鉛輕。奈何一字不堪煮,且與三賢相并行。笑問壽藏何早計,不妨更學趙臺卿。
毅齋大老除機關報綬,名節尤偏無所尊。曾是臚傳第一唱,卻留衣付外諸孫。挹挼柳汗初承渥,稱泛霞觴共拜恩。尚記吾家多夙契,何當握手得重論。
伯子堯夫豪杰人,四時佳致四時春。靜能觀動一機活,會復乘元千克淳。造物生生還化化,世情故故又新新。不妨長尚亭中醉,自覺沖融氣味真。
平生知舊一李友,別后長關白板扉。偶有客來孤鶴起,也無人覺小舟歸。儘渠俗子頻相惱,只恐仙禽未肯飛。莫笑爨琴并煮鶴,醉眠林下兩忘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