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夏暑候濁,云火高巑岏。豈徒肌骨煩,木卷川流乾。新居得南齋,楹檻稍虛寬。森羅對草樹,曉暮清陰寒,
雁思欲回賓,風聲乍變新。各攜紅粉伎,俱伴紫垣人。水面波疑縠,山腰虹似巾。柳條黃大帶,茭葑綠文茵。
滄浪亭下水連溪,影倒虛檐鳳翅齊。白小牽風動晨鏡,碧圓著雨響秋鼙。魚舟點點依蘋渚,雁齒依依跨柳堤。舊日滄浪元不變,何妨居士為全提。
煙溪云巘映朱扉,聲色叢中入定時。十萬丈夫森鐵甲,三千宮女醉瑤池。累累珠帳露滋顆,點點金衣霜著枝。心境消融無一物,景從何得綴為誰。
窈窕軒窗小闔深,種花卜得半晴陰。眼根忽隨錦繡谷,鼻觀如游檐卜林。莫問花枝有開落,須知法性勿來今。色香塵裹回光照,只這凡心是佛心。
橫空復闔面嵯峨,影墮前溪瑟瑟波。九坂端疑筑梁第,二山應恐負夸娥。凌云北固俗塵遠,采菊東籬真意多。會取祖師端的意,此間萬象正森羅。
鮮健龐翁今罷參,拄杖掛壁云迷庵。開花聊幻仙七七,逗機更說禪三三。未辦浮丘招挹袖,且邀彌勒與同龕。庵中認得華嚴界,何用宗風談北南。
兩桂扶疏岸碧塘,半年不到便荒涼。秋風一掃閒纏繞,放出金花自在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