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句拙於妯女妝,尊前替戾敢承當。何人錯比羅敷艷,枉賦詩人陌上桑。
營壘家家說望夫,將軍志遠在余吾。從來萬里千金費,曾有因糧事也無。
羽檄交馳駭電奔,詔書頻下想天恩。舊時懶惰如魔去,祗有書生習尚存。
逢危無策愧時才,懷抱何曾得好開。袞袞捷書一不斷。活人基本要深培。
立說招攜與殪戎,兩端蠻觸互論功。古來帝力通南北,山過焉支嶺度蔥。
有心切勿去鉤玄,鉤得玄來在外邊。何似罷休依本分,孝慈忠信乃天然。
回心三朋不違仁,已后元曾小失真。一片云花輕關水,冥冥不復省漓醇。
惡習起時能自訟,誰知此是天然勇。多少禪流妄詆訶,不如此勇元不動。
忽認胸中一團氣,一團氣里空無地。既空無地更何義,此無廣狹無一二。
莫鈄愛敬復雕鐫,一片真純得自全。待得將心去鉤索,旋栽荊棘向芝田。
心里虛明象太空,乾坤日月總包籠。從來個片閑田地,難定西同與北東。
可笑禪流錯用心,或思或罷兩追尋。窮年費煞精神后,陷入泥涂輾轉深。
此心用處沒蹤由,擬待思量是討愁。但只事親兼事長,只如此去莫回頭。
若問如是是此心,能思能索又能尋。汝心底用他人說,只是尋常用底心。
誰省吾心即是仁,荷他先哲為人深。發明立了猶疑在,更問如何是本心。
此道元來即是心,人人拋卻來求深。不知求地翻成外,若是吾心底用尋。
我吟詩處鶯啼處,我起行時蝶舞時。踏著此機何所以,陶然如醉又如癡。
可惜有生都袞袞,如何終日只紛紛。滿前妙景無人識,到處清音獨我聞。
桃紅柳綠簇春華,燕語鶯啼盡日嘉。誰信聲聲沂水詠,又知處處杏支家。
當敬不敬謂這悖,當正不正謂之諛。是中適莫俱難著,意態微生已覺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