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君古君子,制行粹且夷。恂恂美儀矩,藹藹贍文辭。峨冠映長鬛,大布以為衣。去歲應辟舉,來自盱江湄。
朱浪山春啼杜鵑,溪南溪北刺舠船。人生幾度年三十,世路重逢事百千。客已倦游今老矣,君須揖別故凄然。從容有問居閑意,為說湖莊水一川。
朱垣素壁,醉墨漓淋。虛堂重臨,思古傷今。文不忍誦,盟弗可尋。即事即物,抆淚痛心。
江山無古今,闡發自我輩。心期得地勝,有目皆一快。負郭西繚川,眾流翕以匯。水光開三面,結屋此其最。
即物那知身是客,黃花空自委籬東。淚痕已逐西風盡,只有悲秋寫未窮。
文字未科斗,圖書未龜龍。粲然天地間,此理觸處逢。是謂象這祖,而為數之宗。吳犧古神圣,先得人所同。
巋然康戶山,獨秀蓮花峰。派為濂溪源,下有愛蓮翁。絕學嗣洙泗,千載同清風。書堂二池間,浮翠籠輕紅。
從身出門,即物契神。一機歷歷,三昧塵塵。逢場且了游戲事,向道非無幻化人。
怒眉嗔目,枯腸空腹。面冷莫觸,氣清可掬。乘仙槎而棹星河,握玉斧而修月轂。真見法以唯心,妙契神於即物。
廣南樵夫,淮西行者。明珠走盤,黃金出冶。透影像兮凡圣罔得同塵,續光明兮家世自然不夜。眾星之拱斗之魁,百川之趨海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