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里人家,桑柘陰連西崦。駛決溪流青似染。引機激水,作碓依山旁,無朝無暮無豐歉。德耀當年,杵臼生涯勤儉。強勸郎溫溫笑臉。男兒志氣,正欲長光焰。任頑石、也須頭點。
繞岸車翻水碓鳴,準於舂事亦經營。斯民惜費蓋如此,力役從今莫漫征。
午枕閒隨夢出塵,覺來不記是城闉。寂無人語惟聞碓,恐有穿腰持石人。
轉轆轆時難近傍,立停停處絕承當。硙磨碓搗從來事,磕破渾侖總不妨。
山容疊翠,水光拖練,澎湃奔騰遠勢。輸他心匠動機舂,應笑殺、伯鸞左計。引渠激水,連房鑿臼,搗盡□糠和秕。朝朝暮暮不曾閑,又豈問
水淋槽滿舂應響,人降槎登網自沉。萬事低昂惟兩勢,乾坤闔闢個中尋。
小小籃輿出遠林,南來長苦路崎嵌。一千里外鄉山杳,十二月中風雪深。清夜到家惟有夢,少年觸事易酸心。須知行止元非我,陰六陽三古到今。